月亦侧目

谢谢你喜欢我或者我的画

不要转载,标我名字也不行,尤其是不要用我画的有名有姓的角色给你的原创文字当配图,谢谢

【竹枝郎个人】心

哇,谢谢姬北……!姬北写我本命了,特别特别开心!!!


洛城海澜华:

想写竹枝郎心境变化失败


有冰秋琅苏元素!!!


 @宝月心咒 生快o(*////▽////*)q


——


  ——你喜欢蛇吗。




  这个问题的大部分答案绝对是“不”,无论在魔族还是人族,对于魔族等级高低的划分竟然出奇的一致。比如,有人型而且有生来就俊美容颜的一般都是贵族,而连手脚都生不全只能勉勉强强在地上爬或者蠕动的一般都低下。




  而且蛇这种生物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听见就起一层鸡皮疙瘩流一身冷汗的东西。




  竹枝郎的手指轻轻抹过书籍上的文字,眼睛凝在插画里画的一条蛇上。那条蛇比起别的人都大,生的狰狞可怖,嘴里的尖牙显示出十足的危险来。比灯会上最大的灯笼还大一圈的眼睛里里一条尖长的瞳孔尽显凶狠。




  这画的是他。




  画的是竹枝郎,所谓天琅君最忠实的部下,多年前助天琅君力抗群英,杀死修士无数,是实打实的凶兽。这本小册子刚好画的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围剿魔君的事情。白露山那日不再安静而美丽,而是到处都是人类修士的喊杀声。




  竹枝郎那天护着天琅君好不容易从围剿的空隙里跑出来,天琅君捂着腹部的伤,仿佛呼吸一口气都觉得痛苦,一双特意化成墨色的眼睛也染回了天魔的红色,从指缝里涌出着血液,踉踉跄跄的扶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尊上,如果再不走……”




  “夕颜要是来寻我,必定会被那群疯子所伤,竹枝郎,你且帮我看着人,我缓两口气就继续走。”




  “尊上为何不朝那群人出手?不然也不会受如此重伤。”




  “……我不杀人。”




  竹枝郎没有说话,他心下明白,尊上心下也跟明镜似的,苏夕颜原本约的时辰来的是铺天盖地的修士,傻子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可是天琅君总还要再等等,就算真是被苏夕颜背叛了也要看着她出现在那老宫主的身边才算信。




  他想劝天琅君和自己一起回魔界,那群追杀的修士的剑气已经隐隐逼近,不久时两个人就又会被找到。




  靠在树上的天琅君深呼吸了好几次,额头渗着因为疼痛而出现的汗,顺着明明灭灭的天魔印往下流,许久,等到已经能听见近在咫尺的人类声响时,才挣扎着站起来,朝竹枝郎说了一句:“你找空子回去,南疆不能没主。”




  竹枝郎垂着眼,用人类身躯的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天琅君,默然无声,只听见天琅君的轻笑:“真是条冷心的蛇。”




  老宫主一马当先,踏在飞剑上,和这一对主仆对视半晌,嗤笑出声:“还在等我那好徒弟?只可惜,她连见你一面都不肯。”




  “阁下可真是客气了,为何不让夕颜出来和我亲自对质?”




  “她可忙着别的,你要不信,这还有她写的信。”




  从空中飘下来一张纸来,天琅君伸手接过,只扫了几眼,竹枝郎就看到他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双眼骤然瞪大,一瞬间赤红如朱砂,额间的天魔印也一并亮起,如同燃着的火焰。




  “……竹枝郎。”




  “臣下在。”




  “我要杀人。”




  他不晓得那纸上写了什么,猜也猜了个七八分,估计是苏夕颜写下的白露山所在。竹枝郎闭上双眼,他不懂为何君上会如此生气,就算真是苏夕颜背叛了君上,魔族之间欺诈之事不算少,类似如此之事也不在少数,为何君上唯独这次如此生气。




  他没问出声,只化了身形,遮天蔽日,看着天琅君拔出了从魔界带出来却未曾染血的魔剑,魔气裹着人类的灵气在四周炸开。




  ——他只是条冷血无心的蛇罢了。




  如此想着,眼看着对方的队伍里走出一个年纪不大却沉稳异常的少年来,竹枝郎警觉地护在天琅君身前,却也依然抵挡不住那少年手里长剑的剑光剑气,最后也只在那少年平静如潭的双眸中望到寻求某物某人的渴望来。




  再然后,天琅君被锁了琵琶骨,安慰了他一句:“那是苍穹山穹顶峰的首席,挡不住也无妨。”




  苍穹山的名字这才第一次听到。




  回忆往事的大脑被天琅君弹了一下,竹枝郎猛然从往事里清醒出来,望着风采依旧的天琅君,看着他赤红的瞳孔带着点点笑意。




  “在看什么书?”




  “……回君上,是普通的街坊书。”




  “原来如此麽,我只当你也想看那几本小册子。”




  竹枝郎没敢问出为何天琅君不再幻化出一双墨色的瞳孔,只是又应了几句,天琅君懒懒回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来。




  “哎,你去找找那个沈仙师,要是水土不服还得照顾照顾。”




  他想起来沈清秋也是苍穹山的,和数十年前那个一剑惊动天地的岳清源是同门师兄弟,竹枝郎点了点头,又担心沈清秋担心之前的事情,扭捏了半天,才端起放在桌上的小炉,准备去替沈清秋再拔一次情丝。




  离晚上还有一会儿,沈清秋正坐在床榻上无所事事,半条胳膊还是有绿色的情丝生长着,见了他,先是一怔,后叹了口气:“喜之郎,你来了。”




  竹枝郎脚下一滑。




  沈清秋伸出胳膊去:“行了行了,喏。记着轻点,你们这处理方式也太粗暴了,有没有不太疼的……”




  竹枝郎夹出一块滚烫的碳石贴在绿芽上,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沈清秋:“……你一定要这么诚实吗,喜之郎。”




  竹枝郎差点手滑把碳掉到地上。




  他听见沈清秋喃喃道:“你们魔族怎么都一个样子,我那徒弟也是,整天话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歪心思,你也一样,报恩险成报仇。”




  竹枝郎应了几句,问了一声:“沈仙师和洛冰河还有何渊源?”




  沈清秋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从瘟疫事件说到苍穹山抢人,从差点贞操不保到地宫情丝。




  最后沈清秋看了看竹枝郎的眼睛:“我以为蛇都是冷血动物,不稀罕这些事的。嗳,其实你比刚来时见有人情味多了。”




  竹枝郎站在原地,从数十年前天琅君的那句“真是条冷心的蛇”到沈清秋的“人情味”,他经历了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呢,最后还是抬起头看了看沈清秋,恰好看到这位为了洛冰河半条命都搭了进去的仙师盯着不远处天琅君脚边的天魔剑发呆。




  他又仔细的想了想,天琅君等到最后才狠下的心,和沈清秋虽然不怎么说却心中挂念的这份心意,他好像如今才懂。竹枝郎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他也能有为人付出这条命的心呢。

评论

热度(163)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